“在江都时,我从未说过我是谁,是你非要闯进来,非要拉住我的手,现在倒是潇洒抽身而退,你让我怎么办。”
白桥气得手抖,合着她帮他还帮错了?
帮他是情分,难道她还不能认清形势抽身而退了吗?
而且他说得好听,若他不曾装作那般总爱笑着的温润少年郎,她如何会为他所骗!
祁长廷像是猜到了白桥的心思,抬眸望进姑娘瑟瑟的眼睛里。
“是,我是装的,可哪个人改变的伊始,不是‘装’之一字呢!装得习惯了,装一辈子,我又为何不能是你心里想往的那人。”
“荒谬!”白桥简直要被他的歪理气笑。
然而祁长廷只是顿了短短一瞬,“好,就算这些都是荒谬,都是假的,那你对我呢?”
“何成同我说,泡泡破了,你才能看到我。”
“过去两年,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但你与我并肩是真的,你教我不后悔是真的,你哄我喝药是真的,替我涉险是真的,跟我来东都是真的,因为担忧我从荥阳夜驰东都是真的……”
他回过身,突然欺身上来,抓着女孩的手,将人压在了薄薄的门板上。
他凑得极近,近到白桥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白桥,”少年声音里带着几分哑,白桥竟恍惚在里面听出压抑的颤抖,“你到底有没有心!”
“滚开!”然而女孩狠狠推开了他。
全错了,她当初就不该,她万不该那么草率!
少年被推得后腰撞在桌案上,痛得闷哼一声,忍不住微微弓身,轻喘了两口。
他克制住想要抬手按住抽痛胃腑的动作,将面子里子都彻底扔掉,非要将最后一句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