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五城兵马司。
祁长廷拿着圣旨,通过兵马司向北吾军传令。
按理说军情紧急,皇帝应将兵符交由兵马大将军,直接去营地调兵。
可如今皇帝被皇后一党控制,皇后又对祁允政戒备重重,能下旨拨援军已是不易,只能这般绕上一遭。
祁长廷当初从兵马司主动卸任后,新的都指挥使是个蓄着短硬胡须的中年男人,他瞧见三殿下半身染血夜闯兵马司惊得险些没跳起来,却也半分不敢多问,拿着圣旨匆匆去走流程。
祁长廷知晓这流程恐怕到天明才走得完,他放心不下行宫那边,便起身想先回去。
可甫一站起来,眼前便是一阵发黑。
少年一把扶住身旁的案几轻喘了一口。
大约是今夜发生了太多事,太累了。
他晃了晃脑袋,待视野清楚些了,往前迈出一步,却身子一晃摔在身后的座椅上。
怎,怎么了?
他觉得情况有些不妙,可脑袋却控制不住地愈发昏沉。
意识在空中飘飘荡荡,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时刻彰显着存在感。
祁长廷恍惚间想起这遭,觉得应当处理一下,可拼尽全力都睁不开眼睛。
“殿下,殿下!殿下!”不知何人焦急的呼唤响在耳畔。
某一瞬,刺骨的寒意骤然落在额上,祁长廷一个激灵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