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医赶过来或许还有微弱可能,但再在胸口扎个洞,人还能活?
祁允政眉头重重蹙起,然而他不动,那姑娘便一直盯着他。
白桥觉得自己的声音在抖,手也在抖,“来回至少要一个时辰,他等不了。”
白桥穿书前看电视剧,对这种经常出现的惊悚急救手段十分好奇,闲来无事查了一番。
——张力性气胸,大肺泡破裂或其他损伤导致出气少进气多,伤者憋气直至窒息而亡,而急救方法是,锁骨中间往下第二肋间扎一个洞。
事实上她也记不清到底是第几根肋骨了,也记不清之后是不是还要做什么密封液体瓶,但没别的办法了,白晓是为了救她,不能叫他等死!
然而祁允政依旧不动。
白桥突然一咬牙,又从发间拔出另一支簪子,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瞬间披散下来,与强硬的口气形成鲜明对比。
“那我自己来!”
女孩探手将簪子放在火上烧,突然另一支银簪插进来,将她的那支轻巧挑落。
“他合该死在我手上。”
传闻中纵横漠北的二殿下眼梢被烛火映得橘红,同那一身红衣交相辉映。
红衣,漠北。
这一刻,白桥不由想起白晓那位在漠北初遇的白月光。
噗!
思绪被一声轻响打断,祁允政话音落下,簪子已经快准狠地扎进了白桥方才落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