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晟帝的贴身中官从紧闭的殿门缝里挤了出来,面色苍白如雪,显然吓得不轻,出来也没第一时间同百官打招呼,竟直接扑向了人群里最角落的太医院院正。
“陛下昏倒了,院正快去瞧瞧!”
场内静了一瞬,而后霎时一片哗然。
中官看着院正跑进殿里,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终于尽职尽责地立稳了身形,拿出腔调,传达了徽晟帝遣散百官的旨意。
然后,就在祁景闵也僵着步子要离开的时候,那中官鬼魅一般飘来了他身边。
“陛下请大殿下在宫中小住两日。”
朝堂之变终归牵扯到了坊市。
腊月初九,突然有大批官兵,将往日里鼻孔朝天的盛和钱庄围了起来。
商户们先是震惊,而后便饶有兴趣地想看看热闹,可不知谁突然提了一句:这些军汉好像不是从城外驻兵所来的,而是宫城。
看热闹的人几个呼吸间散没了影。
唯有在盛和存了大笔银两的大户,以及朝中大员派来打探消息的仆役小厮们还两股战战地又围观了一会儿。
叶府,叶律怔在书房里,连面前叶浣给他递茶都没看到。
“父亲?”叶浣小心唤道:“今日怎地没有上朝?”
叶律恍然回神,长长叹了口气,“陛下病了。”
话罢,他又忍不住幽幽道:“好在当初谨慎,没有直接上船,否则……”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