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会因为这个,被做掉吧……
第二日,白桥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起身。
出门前,她闭眼对那个博古架拜了拜——都送她生辰礼了,应当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才对。
与白桥心惊胆战地迎接新工作完全不同,乾方钱庄与往日却是没有半分不同。
齐同鹤例行听了伙计们汇报工作,便各就各位准备开张了。
白桥如坐针毡地在自己的雅间里呆了一天,然而没人来找她麻烦,更没人来同她解释昨日那句“娶你”是什么意思。
好像一切都只是那人心血来潮,一夜过去便作浮云尽数散去,反倒显得她的耿耿于怀十分奇怪。
白桥脑中突然冒出那句“认真你就输了”。
这却是有些让人窝火了,他好歹应该道个歉呀。
白桥心中装着无名火,晚饭都多吃了一碗,而后便悻悻回了自己的屋子。
却是没曾想,很快,她便连生气的精力都没有了。
“好家伙,这,这是谁家的账本,怎地这么厚!”
第二日,白桥望着自己桌上足有小臂高度的账本,目瞪口呆。
齐同鹤淡淡瞥了她一眼,右手食指轻轻竖在唇间,道:“二楼最近就交由我了,先生仔细看账,旁的,莫要多言。”
白桥喉头滚了下,大约明白了面前这坨账本的由来,艰难地点了下头。
原本担心祁长廷会因为起初的隐瞒忌惮她,却不曾想暴露了身份的祁长廷彻底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