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浣呼吸陡然滞住。
这羽毛,怎么那么像,祁长廷在她生辰礼那日,从怀中取出的那支。
她后来差人寻遍东都,倒是寻到了相同颜色的羽毛,却无论如何没法做出那般光滑的色泽,为何如今会在这商户女手中见到一样的。
祁长廷送她的?!
不,不对。
叶浣看着白桥用那根羽毛沾了墨水,在白宣上行云流水地签下名字。
这东西竟是用来写字的,祁长廷从未用过这种东西。
可若不是祁长廷送她的,难道是她送祁长廷的?!
所以那日她同祁长廷讨要,祁长廷居然还不肯送她。
原来,原来……
叶浣脑中一片空白。
他竟那么珍惜么,商户女送他的一根微不足道的廉价羽毛而已。
短短几瞬,叶浣周身好似血液逆流,手脚冰凉。
耳畔传来唤声:“叶姑娘?姑娘?有印泥么?要画押了。”
叶浣恍惚着僵硬颔首,起身去寻印泥,却在某一刻,突然感觉到后背一凉,接着传来一声为不可闻的闷响。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