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义侯府恨急徽晟帝过河拆桥,事情办妥了便只让他们做个闲散侯爷,却又无可奈何。
闲散至少还能留下一条命,若真要去争,怕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于是当朝最大的权臣,叶丞相,便成了他们极力想要讨好的对象。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当叶浣状似无意地说起最近那位名满夕水街,甚至整个东都坊市的乾方钱庄齐姑娘时,委婉表达了自己的好奇,以及一丝丝钦佩时,薛玲儿看到了机会。
不就是个商户女么?同那些个请来唱曲儿演戏法的戏子并无多大区别,既然叶浣感兴趣,她将人叫了来便是。
可这样的人单独发请柬实在太抬举她了,所以薛玲儿让三皇子带她来。
原本薛玲儿并不知道那乾方钱庄现在最大的金主是三皇子殿下,还是叶浣捎带提了一句,让她想到了这办法。
她发请柬时便同叶浣夸下海口能将那齐姑娘弄来,被叶浣好生感谢了一通,于是接到三皇子那日有事,不会来的时候,她整个人是懵逼的。
话已经说出去了,人不来,她脸往哪儿搁?
于是她只得给那位齐姑娘强行抬了身价,派家中最朴素的一辆马车亲自去接。
“那位齐姑娘,会来么?”叶浣柳眉弯弯,露出一丝期待。
她虽在问,却也全然没想过白桥会不来。
跟着祁长廷从江都跑来东都,还要祁长廷给她抬身价,必定是贪恋权势、趋炎附势之人,这样的人突然得到这么一个机会,怎么可能熟视无睹。
薛玲儿显然也这么想,她笑着点头,刚准备说“肯定会来”,便听到门外小厮回报:
“小姐,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