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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女……”他及时打住,换了个措辞,“你当年那般也很好,同如今的模样并无半分不如,为何一定要将自己束缚与这样的躯壳内?”

像阿桥,也是女子,哪怕是礼制森严的东都之中,那些酸儒也不过是口诛笔伐了一段时日,见阿桥才华横溢,不惧世俗,便也自讨没趣儿的歇下了,还口嫌体正直地往乾方存银。

当然,他们背地里说些什么难听的无可避免,但他敢肯定,阿桥不在意,她只愿问心无愧,过好自己的日子。

只要她不在意,这诛心之言便无甚可怖。

至于婚事,到时自有大把倒插门的男子供阿桥挑选,他这个做哥哥的早已看开,甚至逐渐觉得,这样比嫁进婆家相夫教子要好得多。

青年的疑问再真挚不过,竟叫祁允政忍不住偏开视线。

真的,无半分不如吗。

可……

不,若她是公主,如何还能有如今的兵权。

若她是公主,北疆百姓只会说她添乱,断不会像如今这般敬她一句小将军。

祁允政动了动唇,最后闭目吸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冲白晓掷了过来。

“吃了它,以后每月我会给你解药。”

白晓下意识地伸手去接,被瓶子上的劲道打得手疼,险些没控制好表情。

他端详了几番那白玉瓶子,对上祁允政的视线,却是摇了摇头。

祁允政此番是真怒了,她笑得嘲讽,“既然口口声声说不会说,为何不敢。”

白晓却是蹙眉无奈道:“纵然撞破你的秘密是我莽撞,可我如今既是忠他人之事,便要对此负责。”

这显然不是祁允政满意的答案,白晓斟酌了一下措辞,又道:“我的意思是,阁下要我吃可以,但若有一日你我对上,我依旧不会泄露你的身份,但会将自己受你挟制一事如实告知我的雇主,让他重新评判对我的信任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