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久久达不到对方想要的效果,终于耐心全无。
细长的雪亮剑刃削断青年发带的同时,留下一张被劈成两段的字条。
——滚出东都,否则,死。
“来人黑巾蒙面,我险之又险地避开要害,也只来得及一鞘拍在对方右臂,便彻底失了那人行踪。”青年怀着沉重的心情如此道。
在场众人都垂着眸子不吭声,等着那一人发话。
可端坐首位的少年折扇轻敲掌心,也半晌不曾言语。
他环顾过在场众人,没有寻到那抹纤小的身影,有些不爽。
他知道那人恐怕也与他想到了一处,而眼下乾方势头够盛,几乎已经到了一家普通商铺——一家背后没有明确后台的普通商铺,所能达到的极限。
是时候将一些东西摆到明面上来了。
她分明知道,却为何不肯同他来讲?
还有之前提‘保险’一事的时候也是,要么直接交给齐同鹤,要么一定要齐同鹤在场的时候一同商议,半分不像从前,巴不得能同他单独交流。
祁长廷唇角挑起意味不明的笑,慢吞吞道:“敌暗我明,不宜妄动。”
“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白公子就先去躲躲吧,正巧前些日子江都的常大人传信来,有些东西想给我看,白公子替我跑一趟可好?”
白晓有些愕然望过来,他可不觉得此时按照对方的意愿离开东都是什么好事。
然而祁长廷就那么笑眯眯地瞧着他。
白桥确认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只得硬着头皮准备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