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北府军跟前连个小拇指都比不上!
若那人够聪明,还不抓住这种时候雪中送炭么?
与此同时,正在宫中应付“家宴”的祁长廷:“阿嚏!”
少年同上首位的皇帝告了失礼,心中却思量着今年的冬格外冷,该送些宫中的银炭给他家小先生才是。
另一边,祁允政落脚的院子里正兵荒马乱。
之前带着众人规规矩矩入城的为首之人不见踪影,倒是榻上多了一个面无血色的病号。
祁允政接过下属递来的信草草看完,沉默了一会儿,终归还是点了点头。
“就依赫叔所言,但切记,若我失去意识,你们必定要守好了,不许任何人给我把脉!”
十四人高声应是,于是又分出两人赶了驾马车,一路护着祁允政朝夕水街飞驰而去。
大约是老天爷念在二殿下常年驻守大徽边疆,于国于民功不可没,他们竟真的在恒祥药铺寻到了那劳什子的东羯全蝎。
那位姓赫的南医当即借了恒祥平日里用来加工药材的药坊,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便将那只全蝎不知怎么鼓捣成了一小勺棕褐色的不明液体,叫祁允政服下。
众人都说药物若是难看些,味道便会多有弥补,可这全蝎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仰脖子将那一小勺送进胃里,祁允政当即白了脸,也顾不得旁的,直接冲出马车,扶着车辕干呕起来。
但他也只能干呕,完全不敢吐。
恒祥也只有这一只全蝎,据那话痨的伙计说,还是年初时借了隔壁那乾方钱庄的银两,恒祥的掌柜才下定决心,派人往东北边走了一趟,购置了一批异族药材回来。
乾方,钱庄?
这钱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