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字规整恭敬,像是他的面具,左手字的凌厉锋芒,才是他自己。
乾方钱庄。
乾方的新牌匾。
他家小先生临走前交给他的任务。
想到这里,少年唇角滑起一丝带着怒色的笑。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超级”,亦不明白“不可回收降解”是何意思,但女孩的表情已然说明一切。
她无缘无故骂他那么狠,还叫他给她写牌匾!
她才是个超级无敌大……
咔!
“庄”字的最后一横落笔时突然歪倒。
足有婴儿手臂粗的笔杆从正中断开,木头茬子难看地露在外面,大约是像极了此刻如同刺猬一般的他。
少年捏着半根笔杆,突然气笑出来。
她又不知你是谁,缘何同她置气。
少年深吸一口染着薄荷和墨香的空气,轻叹一声。
罢……也是好事。
前些日子齐同鹤还说怀疑白桥知道了什么,面对吏部尚书家那个纨绔子都天不怕地不怕。
如今看来完全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