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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悚然抬眸,这般话岂能乱说!

然而白桥却是毫无躲闪之意地瞧着他,眸中竟隐隐透出几分固执。

白桥全然不懂嫡庶之别对大徽统治的意义,她只知,就算那反派才是嫡子,这般不干人事儿也迟早要完!

屋里沉默了良久,白桥有些不安地挪了下屁股,偏开视线,怀疑自己会不会说太多,引人怀疑了。

这时,祁长廷终于开口。

少年声音带了几分喑哑,又好似隐约藏着期待。

“那,姑娘如何看待坊间传言的那位三皇子呢?”

他是庶子,却自幼聪慧,可除了被祁景闵推进冰湖里的那人,再无人夸奖他,大家都只怜悯他,因为他是庶子。

后来他长大,这怜悯便成了忌惮,甚至包括他的授业恩师常岑,也时刻防着他生出夺嫡的野心。

他不服,便愈发耀眼,谁劝都不听。

终于,母妃用性命彻底敲醒了他。

他悟了。

自那之后,他便收起锋芒,一心蛰伏。

可在这过程中,却也不知何时丢了初心,以至于在江都时险些被仇恨蒙了眼,铸下大错。

是面前这姑娘生生将他拖了回来。

她还是第一个,站在他面前说,嫡庶不能让百姓当饭吃,那个位置就该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