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儿也不放心齐同鹤的水平。
毕竟,哪怕她再躲着祁长廷, 也不得不承认,她穿越过来这么多年,唯一能有几分默契的便是他。
这种话不必多说,事不必多做, 处理不了的麻烦有人善后,难攻克的困难里应外合, 如同卯榫一般紧紧咬合的快感, 实在是世间难寻。
白桥又在纸上胡乱添了几道墨痕,终于放弃, 长长出了口气,将笔扔在了一旁。
而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还有熟悉的声音:
“白姑娘, 我家公子有请。”
是何成!
白桥欻地一下跳了起来,而后呼吸一滞,狠狠啐了没出息的自己一口。
只是身体依旧很诚实,脚下生风地开门, 跟着何成去了齐同鹤的雅间。
只是她全然没想到,此时这雅间里竟只有一人。
少年一手执着折扇轻晃, 一手捻着她的方案仔细翻阅。
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实在是一双十分养眼的好手,而且他的神色如此认真,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圈沉稳的光晕。
“咳,”白桥飞速打断了自己有些跑偏的颜控手控声控等各种属性,保持着安全距离,规规矩矩拱手问好:“不知公子寻我前来,有何吩咐?”
祁长廷望着远远靠在门口不肯靠近的姑娘,眉间微微一拧,可又想起她上个月跟白桥抛出的那一大段择偶标准,突然感觉到一阵无力又想笑。
少年“嗯”了一声,温和道:“姑娘请坐。”
白桥这才心中松了口气,缓缓坐到了离祁长廷最远的一张圈椅上,等着他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