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子?
少年手指捻了捻手中捆束药包的麻绳,掩下眸中探究。
大约是那白晓情急之下看错了吧,毕竟在本朝,女子着男装是风尚,北地更是如此,看错并不稀奇。
思及此,少年一时之间竟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
可怜了白晓。
拢着心中的人影五六年,却不知根本只是妄念。
有冷风吹来,拂过少年的衣衫,仍有丝丝缕缕逸进了温暖的屋里。
白桥狠狠打了个哆嗦,转头去寻窗户,发现竟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条缝。
她不满地嘟哝一声,赶忙起身去关,却在窗棱下发现一个药包。
上面压了一张大约有食指长度的纸条,上面是熟悉的清俊字迹。
立冬,保重。
眨眼间,又一个月过去。
十月底的时候,祁景闵终于带着据说是他亲自挑选打捞,又亲自运至寒山寺,诵经四十九日求得开光的太湖石回到了东都。
这时,东都已经彻底接受了乾方有位虎仙子的事实。
加之祁景闵为着颜面,并未同他在东都的下属们刻意强调,当初在江都让他三番四次吃了暗亏的是个女子,乾方虎仙子的事在下属们眼中就只是一桩无足轻重的八卦,是以谁都未曾同他提起。
白桥安安稳稳地在乾方迎来了又一个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