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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同鹤幽幽在心中叹了一口:没想到自家殿下的口味如此之重呢。

想到这里,男人的面色忽而有些沉肃。

今日已是九月十八,马上又要九月二十,那位叶姑娘及笄后的第一个生辰。

今岁祁景闵与祁允政都不在东都,徽晟帝已经下旨,要祁长廷代表宫中,给叶丞相府送一份生辰礼。

这叶府也当真是沉得住气,姑娘已经十七,上门议亲的人更是踏破了门槛,可人家愣是半分消息也无,这便是且等着皇帝赐婚了。

而在这种时候,那徽晟帝将他家殿下推了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齐同鹤抬眼去看祁长廷。

少年收敛了笑意,垂眸摩挲着手中一根纤长的羽毛,半晌后,将那羽毛贴身收进了怀里。

“无妨,我自有章程。”

九月二十。

对于百姓而言,丞相府不撒钱的话,没人在意今日是不是叶家独女的生辰,可对于朝中大员而言,自叶浣及笄后的每个生辰,都是犹如大朝会一般的重要场合。

叶家家风严谨,男宾和女眷分得清明。

男人们在前院觥筹交错,时时注意着上首位那年轻三皇子的神色,而后院——

此时,叶府后院的小花园里,京中大部分数得上名姓的贵女们正围坐在一条黄花遍生的长廊里,手中羽扇巾帕掩面轻笑。

“那日啊,我家小厮正巧路过那乾方柜坊,目睹了全过程,真是笑煞我等。”一人忍俊不禁道。

“是啊,这偌大的东都,可还从未见过如此没有教养的女子,”另一人附和,“莫瞧她面若芙蓉柳生枝,如此泼辣也是无人敢娶的,真不知是哪条泥沟沟里钻出来的。”

“浣浣,你说是也不是?”那人话罢,意犹未尽,目光转向长廊正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