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是以为那传言中的皇子是他,所以才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
少年只是想一想,眉梢唇角都忍不住漾起淡淡的笑意,看得一旁的齐同鹤直撇嘴。
那传言其实是真的,确实有一位皇子遇刺。
只不过,是二皇子。
祁允政去年八月离开东都,前往南疆调查南疆各小国驻军异动的事,至今未归。
而就在昨日,南疆八百里加急送回军报:
祁允政被南疆越人偷袭,肩膀被淬了巫毒的匕首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皇子受伤,又是军报,这等消息按理说是会直接送入宫中,不可能在民间流传开来,此事背后显然有推手。
而且这推手十分好猜。
至少对祁长廷来说,挺好猜。
遥想去年七月下淮南,祁景闵趁雨夜刺杀他的同时,也被祁允政背刺了一刀。
祁景闵原本大概是想着趁祁允政南下时便以牙还牙,可惜那时他被白桥这儿摆一道那儿摆一道弄得心烦意乱,竟没顾上。
如今见缝插针地便还了上来。
而再多想一步,祁景闵已经上了船,却不仅知道了祁允政受伤濒死的消息,还如此准时,以至于能第一时间派人在东都传播此事,背后的含义让人不寒而栗。
比如,那越人是否在大徽有内应呢?
祁长廷唇角弧度不变,却是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