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徽晟帝也在。
少年面上尽是受宠若惊,换了一身淡蓝色的常服,坐进了中官带来的马车里。
马车辘辘地驶过夕水街,长乐街,最后是巍峨的宫城。
少年闭了闭眼,脑中是方才一晃而过,乾方柜坊早早打烊的大门。
真想走进去。
夕水街上,接连数日忙得脚不沾地的乾方柜坊今日打烊格外早。
齐同鹤拿着祁长廷特拨给他的银两,毫不客气地在京中最贵的华上楼定了席面。
白晓没想到自己挑礼物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最后让铺子如此破费,有些不好意思。
白桥倒是没有半分客气,忙得像个女主人。
毕竟最近乾方彻底步入正轨,也该寻个理由给大家放个假庆祝一下。
——她始终以为齐同鹤是因为这个才破费。
席上无杯,小伙子们喝酒统统用碗,白桥也只得入乡随俗,跟月兰两人一人寻了个小碗,倒了半碗果酒。
有了上次的教训,白桥知晓轻重,再不敢沾白酒了。
一群人自天色擦黑时开席,足足热闹了两个时辰还没够。
下酒菜没了,月兰便自告奋勇,去小厨房做了一碟炸花生。
不知是不是厨房太热,小姑娘回来后小脸上都带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