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这时,屋子角落那根不甚起眼的铜管里突然传出巨大又刺耳的声响。
像是椅子划过木质地面。
“他们谈完了。”祁长廷目光转向屋门。
果然,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几道客套告别声。
脚步声顿了一瞬便朝两人所在的屋子靠近,走得越近越单薄,最后只剩了一人。
几个呼吸后,门扉被敲响,齐同鹤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祁长廷没有第一时间叫他进来,而是偏头望向桌旁的姑娘。
“关于此事,姑娘可有什么章程了?”
只见那姑娘于灯火中粲然一笑,眸中闪过志在必得。
然口中却悠悠道了一句:“没有章程。”
只是小赌一把,等着瞧吧。
接下来的几日,“乾方借放银之便,盗窃商户秘方,倒卖牟利”的流言一直是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最好谈资。
可奇怪的是,当事人乾方柜坊竟半分要澄清的意思都没有,伙计们依旧每日打着哈欠开门迎客,比那沙滩上的咸鱼还闲。
这不由让大家起了几分旁的心思。
若乾方大声争辩,便说明除了一张嘴,没有旁的可信的东西了,可如今闷不吭声的,倒像是还有什么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