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满意地点了点头,竟然找到了一点穿越前军训的感觉。
只不过她才是教官。
教官大人在这厢意气风发,自有他人要火冒三丈。
盛和柜坊的当家人缩着脖子立在祁景闵面前,跟个鹌鹑似地不敢吭声。
说实话,这事儿不能全怪他。
自从祁景闵定下用脏铺子去摆乾方一道的计策后,他便寻了许多虚有其表的铺子供祁景闵挑选,可谁知这位爷都看不上,找了家丧葬铺子来给他。
他丝毫不怀疑祁景闵是为了给那乾方柜坊找晦气。
找晦气本身没问题,可这家叫清云的铺子账本实在难做,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其披了层羊皮。
但仍有破绽留下,即那家造纸的铺子。
他实在掩不过去了,却也并没有特别担心。
毕竟,谁会想到清云竟是掏空了另一家铺子来堆账本呢?
而事实证明,乾方会。
乾方的掌门人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就是想象力太过丰富。
盛掌柜眉眼间也凝重起来,脑中思索着对策。
祁景闵瞧着面前人沉默的模样,突然恍惚自己回到了去年在江都的时候。
门下清客们绞尽脑汁,好不容易破解祁长廷的诡计,却又很快踏进了下一个,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