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不大高兴了。
有时候祁长廷自己都摸不清,他究竟想白桥如何。
单方面对他好,却又不奢求他能给她一个名分?
那他也太令人作呕了!
少年轻轻吸了口气,觉得自己可真难伺候。
屋里的沉默就像老人系在小拇指上的红色丝线,碰到脖颈处敏感的皮肤时,既让人觉得有些窒息,却又莫名有几分异样的暧昧。
白桥坐立难安,终于磕磕绊绊先开了口。
“乾方,可能得新招些人手了,眼下看账的伙计将将够用,但只看账是不行的,还需要去铺子里实地核查。”她努力跟祁长廷谈正事,并且刻意避开了那双似乎变得更幽怨的眸子。
错觉,一定是错觉,白桥告诉自己。
“嗯,”少年收回视线,淡淡应了一声,“姑娘不必担心,贴出告示去招人便是。”
“贴告示招人?”白桥闻言却是一愣。
乾方的铺子里放了那许多不可见人的案卷,随意招人进来不怕引狼入室吗。
而且,他的身份……
白桥心知眼下铺子里的都是祁长廷的心腹,他来一趟的乾方尚需谨小慎微,若直接招人进来,有了陌生的耳目,他岂不是,更要小心翼翼了?
甚至,干脆不来了。
她正是这么想着,才专门同他请示,让他直接拨些自己的人进来,否则招人一事她直接同齐同鹤商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