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喝!”
白晓无奈轻笑,觉得对方说得也有道理,这些日子他也确实觉得阿桥是个有主意的大人了,于是安坐下来,举杯饮尽。
没人注意到月兰轻轻蹙起了眉头。
方才小姐按着她的力气也太大了,像是站不稳扶了一把似地。
真的没事吗?
大堂,乾方早早打了烊。
铺子里一片漆黑,白桥回忆着方才看到的位置,扶着墙一点点摸索过来。
黑暗不止蒙蔽了视觉,连听觉都好似蒙了一层雾,后院里热闹的笑声起初还能听得分明,可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便仿佛被裹进了厚厚的棉被里,再也听不真切。
白桥走了一阵,便觉脑袋越来越沉,腿脚也有些发软,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蹦床上一样。
左摇……右晃……
“唔。”她要做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唯一的感官只剩发烫的手掌,扶着冰冷的墙壁上难受极了。
她不由地走快了两步想赶紧换个地方,终于,再按下去的时候,掌下的触感突然变了。
不再光滑,却也不再冰冷,让她想起屋里那盆小薄荷软嫩的枝叶。
有软乎乎的温度,还有契合着手掌的弧度。
以及,有些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