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同鹤哂笑一声。
没注意到祁长廷的不可置否。
少年难耐地捏紧了手中折扇,觉得耳朵烧得慌。
其实他倒也没齐同鹤想得那般复杂,只是……
只是觉得白桥自昨日起,情绪便有些不大对。
他专门让何成去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小姑娘平日里五句话不离一个“齐公子”,甚至还同铺子里的伙计打听,他有没有与京中哪位女子走得比较近。
可今日,她竟半个字都没有提到他。
当然,他的小下属背后是不是在嚼他的八卦也不甚重要,但为了乾方这艘大船内部的和谐,他觉得自己身为幕后的掌舵人,多少应该做些什么。
他是个愚笨的,总也想不明白哪里惹了她不开心,只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小姑娘出身经商大族,似乎很喜欢这些身外之物,这礼物她大约会满意。
不,这不能算礼物,只能叫……
贿赂。
少年心中暗暗点头,可他这般想着,手心仍是不由自主出了汗。
这么些年来,可没谁能让他送个礼都这般紧张的。
大概就如齐同鹤所言,白桥实在是个人才。
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适的理由,祁长廷这才抬眸,见齐同鹤还在,不由挑眉。
“齐叔还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