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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不在,便只有少年一人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前院还有伙计偷偷瞧他。

大家都三五成群,各有归属, 唯有他,好像总是一个人。

白桥怔住, 心突然有些莫名的酸涩,格外不落忍。

“公子也过来呀,过来听我说!”她高声唤他,可少年还是背对他们站着不动,像是在发呆。

白桥想都没想便起身上前,拽着祁长廷的袖口将他扯了过来。

祁长廷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那张连腿都伸不直的小矮石桌旁。

他从没坐过这么憋屈的桌子,也从未同这么多人围坐一团过。

他背负的是不共戴天之仇,终点是大逆不道,本就与这世间喧嚣不是一路人,可那只手生生将他拖了进来。

可惜只是拽着袖子,若是能……

“!”祁长廷倏然回神,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耳上红痣却好似晕染开了一片嫣红。

齐同鹤目光在祁长廷面上停顿一瞬,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咳,”他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白姑娘想说什么,便说吧。”

秋夜寒凉得透彻,太阳完全落山后,院子便呆不下去了。

好在四人商讨了一个时辰,也终于达成了共识。

“好,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便可贴出告示去,以齐家的名义贴,先别沾上乾方柜坊,”白桥笑眯眯望向祁长廷,“劳烦公子了。”

祁长廷瞧了齐同鹤一眼,后者臭着一张脸点头应下,却仍不忘泼凉水。

他觑着祁长廷的面色,掂量着轻重道:“先以齐家自己的名义试水是对的,将不想还钱的无赖拒之门外,此计确有妙处,但也只是妙。毕竟有人并非不想还钱,而是到时亏得一塌糊涂,真的还不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