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闵闻言,满意轻笑。
他可是放弃了修坝那么丰厚的油水,才能提前将近一个月赶回东都。
真当这一个月是白瞎的吗!
三皇子府再戒备森严,若是主人不在,也并不如何牢固。
趁这段时间收买几个马夫,动动铁掌,最后再在车轴上做些手脚,祁长廷眼下是否能保全胳膊腿都是问题,还能全须全尾地来勾引女人?
就算他侥幸没受伤,也必定被摔得灰头土脸,不得回府重新置办行装么?等他回去一趟再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吉时都过了。
更别说还有贺礼。
这等重要的场合送出的贺礼,哪怕马车稍有颠簸都可能受损,比如他带来的那盏江都浣塘私窑烧出来的琉璃盏。
若是马车都翻了,贺礼必定受损,就算祁长廷最后来了,拿出的东西也铁定不符合叶浣心意,他拿什么跟自己争?
祁景闵越想越得意,而正在这时,后院传来脚步声。
先出现的之前爽约的叶丞相,祁景闵同他短暂地互相见了礼,目光便不受控制地飘向了叶律身后的一抹水红色。
大徽女子及笄,惯例穿红,而大红色独属于新娘,水红色便成了及笄姑娘们的专属。
祁景闵从未见过叶浣穿这种颜色,数月前他与叶浣一同游江都时,对方常穿的也是鹅黄色,温婉有余,妩媚不足。
可今日……
他愣神只是一瞬,马上恢复正常。
“浣浣,生辰快乐。”在宫中时,他们自幼便这么称呼叶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