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事说定了,祁长廷往后退了两步,翻身上马。
胯`下乌骓难耐地磨了磨蹄,两人应当就此作别了。
分明都是向着同一座城,可白桥默默望着祁长廷的背影,却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她与他之间的距离。
天家与百姓啊。
或许以后是真的没机会经常跟着祁长廷做事了。
甚至为了不让朝堂上那群老油条发觉他与乾方钱庄的关系,连街上偶遇她可能都要避嫌。
竟然有点儿不舍……不。
白桥摇了摇头,这种感觉应当只是不习惯吧。
毕竟像祁长廷这样聪明的合作伙伴实在太难得了,尤其是跟那位叫齐同鹤的大叔对比之下。
齐同鹤此时正在城门外,等着接那个在江都让他丢了大脸的小妮子。
他狠狠打了个喷嚏,狐疑地四处张望。
另一边,祁长廷反复告诉自己应该走了,可手指拽着缰绳,怎么都甩不下去。
他忍不住最后回头望了一眼,不由凝住了目光。
她这副模样,是舍不得他么?
少年垂眸,垂在身侧的手指抽动了两下,薄唇轻抿。
他何尝不想身边有个与他貌合神也合的伙伴,可时机未到,他不能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