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面,祁长廷再一次按捺不住偏头悄悄往后看,正瞧见这温馨的一幕。
青年面上的笑容和闲适,莫名刺痛了他的眼睛……
还有脸。
他昨夜被她冤枉,可是狠狠挨了一耳光,却为何半分慰问都没有?
而她那兄长分明是自己学艺不精,她却还上赶着给人包扎。
祁长廷面无表情地转回了头去。
呵,谁稀罕呢,反正他已经好了。
东都到江都千余里的路程,说起来长,走起来却也快。
九月十九,日上三竿之时,巍峨的城墙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如同一尊坐守着数千年财富的庞然巨兽,俯瞰着身下来来往往的众生。
东都。
黑底金字的巨大牌匾悬在灰黑色的高墙上,一派肃然。
饶是前世见过了不少遗留下来的名胜古迹,这一刻的震撼依旧让白桥近乎失语。
直到车队逐渐停靠在路边,她方才回神。
此处虽已能看到看到东都城墙,但实际还有数里才到城墙之下。
白桥环顾四周,整齐的仪仗不知何时分成了两部分。
披甲骑兵,或者说祁长廷的心腹暗卫们扮作的官兵,与祁长廷一道,而白桥的马车则与跟着的一些货箱靠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