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捏着文书,呼吸都停住了。
怪不得他昨夜借着严家订婚一事,一反常态地猛灌酒,原是要灌醉了白益丰来按指印。
可古代重血缘,只要父母尚在人世,儿子们便不能分家,白晓这般作为定会人被戳着脊梁骨骂,而且……
“你留在白家,或许还能继承家业,为何……”
为何要跟我去东都重来一次。
“嘶!”白桥痛呼一声,抬手捂住了额头,是白晓探手弹了她一下。
“庶子哪有什么家业可继承。”他笑了一声,故作轻松道。
“庶子怎么了,家业就该更好的人来继承!”女孩儿小声辩驳,没注意到一旁祁长廷逐渐变得幽深的目光。
家业该更好的人来继承,她真是这么想的吗?
白桥顾不上祁长廷的心思。
不知是真的被感动,还是被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残留的情绪影响,她只觉眼眶一阵发酸。
白晓可见不得妹妹哭,一时不知所措,然而下一瞬,便被扑了满怀。
女孩儿糯糯的声音闷闷响起:“哥。”
青年有一瞬间面色怔忪。
“阿桥……”
他听到怀中的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