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了数层软垫的床榻和锦被取代了硬邦邦的座椅,冷硬的马车内壁都用软帛垫得舒舒服服。
她的小薄荷乖乖等在床头,床尾还有固定在底盘上的翘头小几,上面笔墨纸砚咸具,甚至还有手炉、毛毯等一系列女孩子家用的东西。
白桥惊喜极了,眸光亮晶晶地望向何成。
“公子说,北方已然入秋,所以给姑娘准备了手炉,要好好保暖才是。”何成解释道。
白桥忍不住心里慨叹一声。
讲真,只有这样细心的男主才配得上她的女主大人啊!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东都,她可馋死c的糖了!
只可恨交通不便,任她归心似箭,也只能由着马车慢悠悠驶往东都。
祁长廷在城门口与他们碰面。
少年依旧一身最简便的淡蓝色长袍,雪白云纹的束腰将劲瘦腰身勾勒无遗,脚踏黑云靴,□□乌骓马,神色温和而稳重。
大约也是为了低调行事,避免被反派的耳目察觉后在路上使坏,祁长廷也只带了何成一个随从,给她做了车夫。
一行四人一骑一车,如同最普通的旅客,汇入出城的人流中,踏上官道,正式启程。
日上三竿时,白家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白益丰神色恹恹地打了个哈欠。
白卿的婚事有了着落,白桥却还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