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遭是真的病得脑子都不甚清楚了。
“白姑娘方才给你东西呢?”他偏头望向何成。
何成赶忙将那信封呈上来,然后忍不住奇怪:“殿下不是改口了吗?怎得……”
怎得又换回“姑娘”了?
何成的话没说完,因为一道凌厉的眼刀飞了过来。
“姑娘就不能表示尊重了吗?”祁长廷的语气莫名严肃。
何成讷讷闭上了嘴,一路无话。
待到下车时,祁长廷也碰巧读到了信件末尾。
少年唇角挑起一丝无甚温度的笑意,起身下车。
夕阳已然西下,他抬首,眺望西边翻滚的火红云霞,那是东都的方向。
诡谲的朝堂暗流翻滚,大约同这光景也差不了多少了。
钟离之行,零零总总共耗去了五日光景,十日之约过半。
好在此前便已将工作事无巨细地分配了下去,哪怕祁长廷病倒,其他人也加把劲保住了进度。
白桥回了白家后让月兰给她按了腰,又在屋里睡得天昏地暗,赶在第二日下午起身,备车去府衙帮忙。
“嘶……”
马车一动,女孩儿便是一声痛呼。
哪怕过了一夜,再坐上马车,依旧是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