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丞目光征求了白桥和白晓的意见,方让两人进来。
而人一进来,还没问什么,白桥的眉头便蹙得更深了。
“冤枉!大人冤枉啊!真的是他,我亲眼看到他鬼鬼祟祟靠近大坝,从怀里摸了什么东西出来!说不准碰是炸药啊!”
一人大声喊道。
“莫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是我看到你东张西望地往大坝里塞东西!”
另一人不甘示弱。
两个男人带着镣铐,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吵吵嚷嚷地旁人根本插不上嘴。
郡丞觉得有些尴尬,当即要喝止,却被白桥不动声色的抬手拦住。
干净整洁的茶厅里,各种污言秽语乱飞,可飞着飞着,飞不动了。
不知是没了词,抑或是终于察觉气氛不对,两人慢慢停了下来,惶恐不安地跪伏在了地上。
“吵够了?吵够了便轮到我来问吧,”白桥抿了口茶,悠悠开口:“听闻,你二人家中亲眷都不在了?”
那二人显然没想到开口的是旁边坐着的年轻女子,均是愣了下,才讷讷应是。
“与妻子儿女关系如何?”白桥又问。
这问题听得郡丞眉头大皱。
一看这姑娘便没经验,这种问题问出来,刁民们剩下的便只有一件事了——哭惨。
事实证明郡丞是对的,接下来的半盏茶,白桥便近距离观赏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庄稼汉的比惨现场,梦回前世的某些奇葩选秀,半分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而白桥之后竟也没再问什么,等人哭完了便直接让衙役押回去,好似真的只是看了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