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沉重, 身体酸痛, 一会儿冷得像是在冰块里, 一会儿又热得堪比置身沙漠, 大约是胃腑的位置,好似被人捅了一剑的疼。
唯一好使的大概是耳朵, 他听到有人在跟他说话。
那人不许他吐掉方才喂给他的东西,为了在意他的人。
还是为了他在意的人?
好吧,或许耳朵也不那么好使,但鼻子确是好使的。
——他的鼻子一向很好用, 唯一的缺点是好闻的和不好闻的都不得不受着。
尤其是那位皇后身上的脂粉味,还有皇帝的汗臭味, 让他每每想起都几欲作呕, 久而久之,他干脆开始厌恶所有人靠近。
但最近, 他找到一种很好闻的味道,还有一位带着这种味道闯入他的世界的女孩儿。
就是现在跟他说话的这个姑娘。
只是很抱歉,刚气势磅礴地同人家许下约定, 十日内修好大坝, 结果当天就放了鸽子。
她大约会生气吧。
那人虽然总是试图装成端庄的良家女子,但他看得出来,她藏着的那颗张扬似火的心。
他……在意她吗?
不然,为什么会一直想着她呢?
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睁眼,醒过来, 你许下了那么大一个赌约,怎能让她一个人去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