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页

祁长廷知道这是瞎话,但并不以为忤,而是笑了。

“姑娘也有被障住的时候吗?”

“?”白桥微愣。

“姑娘利于商事,于政事却多有生疏。”祁长廷莫名感到一丝愉悦,又忍不住抬手掩唇咳了一阵。

他另一手挡住白桥要给他倒茶的动作,“无妨,只是着凉了。”

祁长廷轻缓了一口气,眸中笃定,“那位钦差有可能是常大人在户部的政敌派来的,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不让他来。”

“可钦差来不来,与涝灾是否会反复,没有必然联系不是吗?”

白桥微怔,她轻吸了一口气,陡然明白了祁长廷的意思。

钦差表面上是因涝灾反复而来,可实际上,不过是人心鬼蜮。

所以要阻止钦差来捣乱,并非一定要证明涝灾不会反复,而重在人心。

户部……户部!

“啊。”她轻张了下嘴,瞬间有了主意,眸子亮闪闪地望向祁长廷。

祁长廷又笑,但他喉咙痒得厉害,不想说话,于是抽出一旁的两张白宣,一张递给白桥,一张铺平,起身执笔。

两人同时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答案,一份是风骨嶙峋的行楷,一份是洒脱自由的……硬笔书法。

笔落,两人互相望向彼此的答案,会心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年被三殿下坑过的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