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廷偏头,看进何成的眼睛,认真地一字一顿道:“我同她,只谈公事,明白吗?”
“!”何成干咽了一口唾沫。
“是!”
白桥自那日想起治水一事后,便直觉男主还会来找她,左等右等,终于在这一日的上午再次等来了何成。
白益丰比白桥更积极,异常热情地迎了出来,字里行间的用词却惹得何成皱了下眉头。
这位侍卫想起昨夜主子的提醒,忍不住道:“我家公子同白姑娘谈的是公事。”
白益丰面色登时有些难看:
白家已经待嫁了,这位齐公子竟然还拿公事做幌子?
“侍卫大哥,”白桥及时出现堵住了白老爷未出口的荒唐话,压着对这老头的火气刻意问道:“不知今日公子有何事,竟劳得你亲自上门?”
何成恭敬一礼,“今日是要去郡守府,我家公子怕姑娘独自过去进不了府衙。”
郡守府?!!
四品大员的府衙!那地方寻常人连靠近都不敢呢!
白老爷倏地瞪大了眼睛,半句话都不敢多说了。眼看着何成带着白桥和月兰离开,都没能挪动步子。
白桥上了马车,终于松了口气,从腰间香囊处掬了一捧薄荷味道的空气上来醒醒神,一遍遍告诉自己马上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险险压下火气。
木制车轮咕噜噜地滚过青石板,大约两刻钟后缓缓停了下来。
车旁传来马匹打响鼻的声音,是何成下马,上前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