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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出门,又被祁长廷叫住。

“另外,拿我的令牌去抄原江都郡守的府宅,挑出最贵重的东西包好,连同齐徵的拜帖,一并送到白家去。”

何成这下真的惊讶了,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桌上,那鬼画符般的信纸上。

而祁长廷挽袖起笔,看架势竟是要将那信上的内容抄录一遍。

落笔前,他瞥了何成一眼。

“还不快去。”

“啊,是!”

坊市中心的酒楼,白晓和白桥沉默着用饭。

白桥扒拉着米饭,心底却愈发不安。

方才她特意起了许多关于粮价的话题,白晓一一回答,却显然情绪不对。

“兄长,你……”

“阿桥,”白晓突然放下筷子抬起头,“他是谁。”

青年的声线沉得让人发慌,终归是原主的亲兄长,虽然有些迂腐,但确实是十分爱护原主的。

白桥喉头滚了滚,生无可恋地长长出了口气。

“兄长什么时候跟上我的?”

“白卿看到了你后来寻我,”白晓据实回答,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你从酒楼追过去,还递了信件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