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重申了自己的承诺和要求。
祁长廷第一次认真瞧了白桥一眼,这次是真的笑了。
他终于有点儿相信这就是那个敢当众泼严童一头脸酒水的女子了,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一时都分不出究竟是她的狂妄承诺更惊人,还是要一份差事更惊人。
“姑娘,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祁长廷再次上前一步,漫不经心地盯住了白桥的眸子,却见对方也一瞬不让,定定回望,竟有几分难掩的肆意张扬,一切尽在不言中。
祁长廷神色微怔,唇角弧度更大了些。他稀罕这女子的香囊,更对让他意外的事情感兴趣。
他都束手无策的困境,眼前这女子……
“凭什么?”
白桥轻轻舒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这是定金,若公子有意合作,便来白府寻我,到时自当将尾款给足。”
眼见祁长廷接过那信封,当着她的面拆开,白桥的心便定了下来。
——至少在这个时代,没人能拒绝她的方案。
此地不宜久留,确认祁长廷会认真看她的方案,白桥便立马告辞,回酒楼去寻白晓,殊不知,
粮店对面的巷子旁,鹅黄裙装的女子身边立着白袍青年,默默注视着白桥的背影。
白晓面色阴沉,抬步便要往粮店里去寻那同她妹妹似是十分熟稔的男子,却被白卿拽住了袖子。
“三哥不可莽撞,我们不清楚对方底细,对方手中却有阿桥的亲笔书信,万一是个不好相与的,将书信公之于众,阿桥的名声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白卿面露忧愁,抬眸提议道:“不若先回去禀明父亲,由父亲大人定夺?”
白晓闻言,当真停住了步子,却是似笑非笑地瞥了白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