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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他不想听了。

少年揉揉眉心,“好了,说说柜坊吧,联络得怎么样了?”

如今严家的粮食给了祁景闵,江都粮仓的存粮又只够应急几日,他需得尽快筹钱重新购粮了。

话题变得严肃,何成也正色起来,但面色显然不是很好看。

“不太顺利,我们的人已经摆明了身份,说朝廷赈灾款项到了马上还,但他们还是不敢出借给我们,毕竟这些银两不是柜坊自己的,而是各地商户交了保管费寄放在那儿的,随时可能支取,一旦出了问题,那便是信誉受损,生意就彻底毁了。”

祁长廷听罢,沉默不语。

他当然知道柜坊的钱是商户的,可想着扯上朝廷的大旗,对方多少会松动些,不想竟是如此举步维艰,而他一时竟毫无办法。

钱帛一事向来是他的短板,虽在京中秘密开有一柜坊,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循规蹈矩地赚些保管费罢了,平心而论,若是有人要从他的柜坊借钱,他必定也是不肯的。

“殿下,那我们,怎么办?”

祁长廷起身,将桌上的锦盒收入袖中,朝门口走去。

“借不到钱,便去坊市看看能不能直接借粮吧。”

江都县城的粮油坊市,是整个江都郡最繁华的坊市。

不光百姓们从这里零买口粮,来自五湖四海的粮商更是一船船地采购粮食,热闹极了。

白晓带着白桥,从东边入坊,一路看一路讲,从米价讲到运费,从套路讲到黑话,从采购讲到销售,许多坑都是他一个个踩过来的,如今都讲给白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白桥知难而退,还是单纯想倾诉而已。

逛了一上午,坊市才走了一半,白桥重伤初愈,且得小心呵护着,白晓领她去最近的酒楼用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