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和老三下淮南赈灾,唯有二弟留守东都,他怕是急了。毕竟江都郡守是他的人,父皇因此猜疑他所以才不让他来赈灾。”祁景闵声调里带了几分阴柔。
“老三也是运道好,父皇会临时分给他淮东三郡怕也是老二动的手脚,怕我将他在江都的人换掉。”
“那,我们……”侍卫小心问道。
祁景闵闭目深吸一口气。
“可惜二弟人在东都,暂且放他一马,当务之急是粮食。我原本打算用随队的粮食先撑几日,如今却得另寻粮草。老三比我只差不好,所以势必会赶去收缴江都严家私囤的粮食,我们要比他快,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要让父皇看到,于国于民,他都不该将一半涝区交给祁长廷。”
“是!殿下英明!”侍卫恭敬道。
“不过在此之前……”祁景闵突然驻足向前望去。
两人边说边赶路,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果然隐约见到了烟雨朦胧中的江都县城。
侍卫随着望去,欣喜不已,自己护主有功,定然前途坦荡。
他正要报喜,却见祁景闵往官道旁的树林里走去,他以为祁景闵方才没看到城楼,坚持不住了想要休息,赶忙拦上前去:
“殿下我们马上到了,不若入城后再……”
侍卫原本带着些欣喜的声音戛然而止。
剑刃穿透身体没入树丛,侍卫圆睁的眼睛中满是难以置信。
电光闪过,他低头看了眼穿胸而过的半截雪刃,又抬眸望向自己护了一路的主子,双目逐渐失焦,颓然跪倒在泥泞里。
身下淌出血迹,却很快被瓢泼大雨冲洗得了无影踪。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