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这样了。
我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瞪他。
“真狡猾。”尉昊叹息着解开领带,将软成一滩春水的我揽进怀里,“然然你是爽过了,我到现在可还硬着呢。”
硬着吧,才不管你。
被做得炸了毛的我冷漠无情地哼了声,权当没听见,自顾自地闭着眼靠在他胸膛上小憩片刻。
耳畔是对方绵长清浅的呼吸声,呼吸间是淡淡的、属于尉昊的气息……
真的很想就这么睡过去。
但是不行。
要是被尉昊这个“陌生男子”带着走出这里,一旦消息传开,草木皆兵的我爸铁定会再次跟我大吵一架。
吵一架还算是小事。
如果我爸真气到把我离家后的行程全部仔仔细细调查一遍,我去会所胡闹的六个月足够我死一回了。
得把尉昊支走。
我小幅度晃了晃脑袋,睁开眼开始质问对方:“你把我衣服都撕坏了,我待会儿怎么出去?你是要让别人看我没穿衣服的样子吗?”
“抱歉,一时情急。”尉昊轻轻皱了皱眉,“我车上有备用的衣服,我立刻让人送过来。”
送过来?不行。
我哼了声,开始无理取闹:“还说要取得我的原谅,根本一点诚意都没有……把我衣服撕了都不肯亲自去拿,看来我在你心里完全不重要。”
“宝贝别生气,我只是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尉昊颇为无奈地解释,“毕竟……你被别人叼走的可能性太高了。”
叼?
这是什么见了鬼的形容词?
我三分火气窜成八分,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快去!”
见我真的生气,尉昊识相地给我盖上被子就离开了。
门被关上后,我立刻掏出手机取消飞行模式,开始拨打里面唯一存着的号码。
秒接。
“易然你在哪里?”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低沉至极,不悦的意味更是鲜明得无以复加,“真是能耐了,我说过待在原地等我来找你。你倒好,一跳完舞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还不是因为你没有第一时间来接我。
凶什么凶。
而且……青岚不是看着我跟尉昊走的吗?为什么聂文洲会不知道我去哪儿了?
我冲着听筒用力哼了声,然后才把休息室的门牌号报了过去。
聂文洲很明显地呼出一口气,声音稍稍温和了些:“不准再乱跑,等我来找你。”
这份温和只维持到了开门的那一刻。
麝香味让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言而喻。
聂文洲看起来很想收拾我,但应该是顾虑到场合,黑着脸忍了下来没爆发。
可屋内的气压实在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