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让我感到迷茫的是——
我提不起反抗的念头,甚至还有点甘之如饴。
明明已经察觉到自己做出的反应不正常,明明觉得既羞耻又委屈,却完全没有勇气在对方的注视下,擅自从跪姿恢复成站立的姿势。
……真的很奇怪。
我又意识恍惚地跪了会儿,两腿支撑不住地开始打颤,一阵阵发热的身体也轻微摇晃起来。
昨晚本就是跪着被许子航按在浴室里后入的。哪怕用热毛巾好好敷过,膝盖直至此刻也还是青紫一片,连正常走路都隐隐有点不太舒服。
更何况是挺直脊背跪着,浑身重量都压在了酸涩难忍的膝盖处。
“真听话。”聂文洲松开搭在我腰上的手,懒洋洋地坐回了卡座,“已经中断正式的调教很久了,居然还能跪这么标准。”
心头涌上难以言说的强烈羞耻感。
我抿紧唇,呼吸骤然失了节奏,摇晃的幅度不受控地变大。
原本半垂着眼靠在沙发上、仔仔细细翻阅酒水单的尉昊被我的动静引了过来。
这人掀起眼皮轻声询问:“怎么?”
他这模样过于温柔,让我胆子大了起来。
“膝盖好疼……”我鼓足勇气,特别委屈地小声询问,“难受……不跪了好不好?”
尉昊笑了:“不好。”
他缓缓伸直裹在纯黑长裤里的右腿,冷硬沉重的鞋底轻柔地踩在了我肩上。
然后一点一点,加重了力道。
膝盖骨被压得更疼。
我真的快哭出来,却不得不湿着眼眶努力挺直被汗水浸透的脊背,不敢再歪歪斜斜地晃来晃去。
“刚被别人夸就丢我的脸。然然,我什么时候给过你提要求的权力?”尉昊俯视着我,语气温和地轻声道,“太不懂事。今晚戴着尾巴睡在笼子里,好好反省一下。”
笼子?
我脑袋昏沉,只隐约记得这词关联过很糟糕的回忆,顿时讨好地扬起热得发烫的脸颊,一下下去蹭面前笔直修长的小腿:“不要这样……”
这人颔首表示听到,随即未置一词地抽回腿,拒绝了我的亲近。
我懵了,不顾疼痛急切地挪动膝盖,想跪到离他更近的地方。
聂文洲被我的反应逗乐了。
他弯下腰,掌心贴着我的发顶用力揉了好几下:“原来是只粘人又爱撒娇的小东西……怎么就跟了这么个心狠的dom?不如来当我的人。我会尽量克制自己不把你欺负得太过,也不会像他一样……给你太频繁地做深度催眠。”
才不信这人说的话!
我保持着跪姿气鼓鼓拨开聂文洲在我身上乱摸的爪子,愈发委屈地看向一直无动于衷的尉昊。
为什么不让聂文洲把手拿开?
为什么要让我进笼子……
为什么……
对我这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