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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桥坐了没多久,就觉得有点受不了,腰酸背痛,火车厢还带着味道。

她的同行人正在唱着红歌,声声激昂恳切,车窗开着,外面荒芜的景象一下一下落入眼中。

殊桥格格不入。

她头晕眼花,又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背后有一只温柔的手拍了上来,轻轻的,一下又一下,还没等殊桥反应过来,那人又递了一杯水来,温热的,不烫,冒着白色的热气。

何秋露善解人意地说:“又难受了吗?喝点水润润嗓子。”

殊桥有些不好意思用别人的杯子,但何秋露坚持,她便凑在她的杯壁抿了一口。

温热下肚,整个人是感觉要舒适许多。

“谢谢。”殊桥小声地说。

何秋露摇了摇头,温柔地笑着,“大家都是同志,互帮互助,应该的。”

她有些担心,“我看那天下飞机你也吐了,你还好吗?我问了乘务员,从这里到掖城,还得一天一夜不止,要是你实在是难受,换一张卧铺票如何?”

殊桥是没想到这个时代的火车居然还有卧铺。

只是看这整辆车的状态,她也能猜测出,卧铺必然也没有比硬座舒服多少。

再说了,大家都是一同去西北的,她这个时候搞特殊,岂不是给别人把柄抓吗?

虽然笃定自己一个月后已经离开这个系统所在的世界了,但殊桥骨子里还是小心谨慎的。

要是不够小心谨慎,她还能一边当海王,一边当别人白月光吗?

男人也不全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