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然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大伯去世的前一天晚上我爸去医院和大伯大吵了一架,导致病情加重才一口气没有缓上来血气攻心死的。”
“你应该去质问你爸爸,而不是靠自己臆想或别人说。”
“我质问了。”江泊然抬起头,眼里仿佛有着一丝泪光让人心疼,“我质问他那天晚上到底和大伯吵了些什么,质问是不是他害死了大伯,质问是不是他把我哥和大伯母赶去了国外。行知,你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我没有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泊然,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江泊然低头,忽然什么话都不说了。
这种气氛特别可怕,行知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安慰人。只能呆呆地看着他郁闷,或许也不只是郁闷。
他现在在想什么呢?是打算继续挖掘事情的真相,还是到此为止。
少一些心痛也好,再多知道些什么,该在的人也回不来了。
“泊然。”
“嗯。”
“那都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
“所以你不用自责。”
江泊然抬起头,拿起酒杯,笑着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