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沈擢进病房前找护士借了花瓶,把带着新婚喜气的花插好。好运会传递,就从这束花开始吧。
沈擢深呼吸平复心绪,进入病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空的床铺。
心脏几乎停跳。
花瓶从掌心滑落,沈擢感觉世界瞬间都清空了,他不能思考,失去一切感官,甚至听不到花瓶落地碎裂的声音。
未未,去哪了?
直到有只骨节分明的手用食指勾住了他的尾指。
又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了。
沈擢慌忙转身看去。
殷未一手抱着及时捞起来的花瓶,漾出来的水染湿了病号服的一角。瓶里的花是明艳地开着的,人是苍白无血色但笑着的。
“差点摔了我的花。”殷未眉眼弯弯,看着对面怔到话都不会说的人,“床边故事讲得不错。想不想听我又梦到了什么?”
沈擢半晌才疯狂点头。
“我呀,梦见有人向我求婚。”
沈擢扑通跪了下去。
殷未笑得咳嗽,“单膝下跪!”
他马上改正。
“然后问我,愿不愿意让他做我的合法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