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还是送你回酒店吧,那住着舒坦些。”殷未说。
沈灼摇头,坚持道:“我送你回去。”
送就送吧,殷未没跟他争。
送到沈琢住的公寓楼下,殷未还没来得及说,“陛下你住哪,能找到路吗?”
沈灼背手踏进电梯,“既来之……就上去看看。”
他驾轻就熟地按着电梯,看殷未,“还不进来?”
殷未:“……”
您还真是适应得挺好。
到楼上,按响门铃,听脚步声由远及近,门锁咔一下打开。
沈琢好像并不意外沈灼到来,面向两人,“阿未快进来吧。陛下,要留宿吗?”
虽然沈琢的目光没有焦点,殷未还是不自觉地把手链往里藏,头皮发紧。刚跨进室内,听见沈灼理直气壮道:“当然。”
“——你怎么知道我也来了?”
“大概是帝王之气扑面而来?”沈琢微笑,态度温和不吵不闹,把人让进来,“沙发是我在睡,床是阿未的,陛下只能打地铺了。”
这是陈述句。不是商量的语气。
殷未头皮更紧,快入冬了,木地板冰凉……陛下哪受过这委屈啊,他急中生智道:“要不你们俩睡床,我睡沙发?”
沈琢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