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心情,转头就被横插一脚的家伙给破坏了。一番心意,还要被揶揄。
一代霸主沦落至此,陛下气得不行。
“您就不该告诉他我在这,专程过来说风凉话,可恶。”沈灼向沈母道。
殷未听着他的语气,不像抱怨,倒像是撒娇。
没妈的孩子,可怜见的。
“陛下啊,我又不傻,电话是阿姨接的,你不在这还能在哪?”殷未笑得眉眼弯弯,“陛下向来谨慎,要不是你允许,阿姨会替你接电话?”
几句话揭穿沈灼,他微红了脸,垂头不搭理殷未。
沈母不掺和他们的事,说着要起身去做饭了,再给自家傻儿子打了个电话,还在外面跑生意呢,再不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我是真心诚意给陛下道歉的。”殷未正色,拍了拍沈灼手背,“快入冬了,让陛下湿漉漉的,还打湿了意义非凡的毛衣,实在是罪该万死。要不,陛下把我推出午门斩——”
沈灼猛地抬眼瞪他:“胡说什么!把不吉利的话都吞回去!”
见殷未笑得更灿烂,他撇开目光,“法治社会了,杀人要偿命的……我才懒得理你……”
殷未点头:“那就谢主隆恩咯!”
沈灼脸上越发红起来,半晌他才问:“你还知道我里面穿的什么。”
陛下适应了现代装束,西装革履,看起来完全是高知精英形象。扣子扣到最上面一扣,谁能看出他里面穿的什么。
“你早上穿我的睡衣不合身,出来洗漱时,手腕脚踝都露在外面,毛衣毛裤也能看见一星半点……”殷未语重心长道,“陛下呀,虽然你龙章凤姿,披麻袋都像穿龙袍……但绛红色毛衣配姜黄色毛裤,着实有点草率了。”
沈灼:“……”
谁不知道这样配色岂止草率,简直像沈茁。沈灼看了一眼在平房外择菜洗菜的沈母,轻叹:“我不知有多羡慕那个傻子……他坐过你的副驾驶,肆无忌惮地喊你未未,还有……尚在人世疼爱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