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未拦他:“让我去吧。爸你就信我一回。我真不是去胡闹,我长这么大,总不能什么事都躲着让您处理。让我试试,能用钱解决的事我再办不好,也没脸做您儿子了。”
殷父纳罕地看着儿子,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这些听起来还算有道理的话,那一头彩毛看着都顺眼了些。
“能解决就行,别想着省钱。”殷父摆摆手,“处理完自己去医院,完事回家。”
殷未笑了:“您不亲自押解我了?”
殷父好笑地踢他一脚,“滚,拿腔拿调的,真当你要嫁皇帝啊?我忙着呢,哪有时间整治你小兔崽子。”
殷未下车,心想老殷同志到底还是疼爱儿子的,但凡是见到一点向好的苗头,还是愿意顺着儿子的意思来。
汽车远去。
殷未被放在离临大不远的建筑工地外边街上,对面沈拙穿着灰色连帽衫,黑裤子,脚踏一双帆布鞋,鞋边粘着黄泥。
“赔钱。”他掐着快烧完的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殷未被劣质香烟的辛辣气味呛得咳嗽,“咳咳……赔什么,你全身皮都没破一块,我倒是受伤了……咳咳,把烟掐了,抽的什么玩意……”
殷未伸出手让他看自己的伤,沈拙眼皮都没掀一下,“你吓到我了。心理损失。我本来下午还要干活,现在手软脚软,干不了。”
殷未:“???”
用这么淡定的语气说被吓到,碰瓷碰得很不敬业了。
殷未重新打量沈拙一遍,他脚上的黄泥显然和工地现场的是一样的。再考虑到他抽的烟闻起来就不会超过十块钱一包,殷未想,自己的快穿生活真是每况愈下,攻略对象从皇帝到瞎子到文盲,现在还有工地搬砖的了。
“我刚才在临大看见你了。”殷未没顺着他的话跟他讨价还价,“走得挺快。就你这身手,汽车都不一定撵得上你,手软脚软?”
沈拙低声咕哝了一句,“不是说是圣父吗?”殷未没听清,“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