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殷:“……”
殷未在外面怎么认识了这么个玩意?人模狗样的,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老殷同志可是白手起家的天选之子,哪被人这么数落过,抬脚就要连人带蔬果踹出去,殷未站到了他身后。
“爸,让他进来吧,我有话跟他说。”
沈茁额头出汗亮晶晶的,听到殷未的话,眼睛也瞬间亮了起来,要是有尾巴,估计都摇得跟螺旋桨似的了。
憨狗。殷未低声念了一句,转身回了卧室,沈茁从“岳父”身边挤过去,跟上殷未,“老婆你刚才说什么啊,好久不见想我了吧,嘿嘿……”
殷爸爸看着孤a寡o一前一后进了卧室,顿时感觉怀疑人生。低头看脚边滚了一地的新鲜瓜果——甚至还带着泥——这合理吗?这显然很不合理。他赶紧去花园找妻子,“咱家的白菜好像被猪给拱了!”
“老婆你不用担心,既然他们耍手段挑事,干脆就把事闹大,要打官司我们就打个够,他们自己也不干净,那些事都翻出来看他们怎么收场……就算你家公司真的撑不下去,不还有我吗?二老就是我亲爹妈,有我一口汤喝,就有他们一口肉吃——”
沈茁像在自家似的,一屁股坐在殷未床上,自言自语说了一大通,殷未听得脑袋嗡嗡的,打断他:“现在问题根源是在我家吗?我们认识也算有那么长时间,你可从没跟我说过,你和裴家有关联。”
提到“裴”字沈茁翻了个白眼,低声道:“你不也没告诉我,你和姓裴的勾勾搭搭……”
殷未瞪他一眼,他马上改了说法,“我知道,是那小子对你死缠烂打——其实,前两次见他,我都不知道他是裴家人,是他主动来挑衅,逼我带着所有身家加入裴家——我呸,他们算什么东西!想钱想到我头上了!可那小子蔫坏,说你一定得是裴家的人,我要是不姓裴,就别想跟你在一起,他算哪根葱啊……”
果然裴家玩这些花样终极目的还是沈茁。也不难理解,他们那种信仰利益至上的人,坚信只要用利益关系网把人笼络住,有无血缘都并不重要。沈茁在收藏领域几乎是超神的存在,但凡出手,就是暴利,裴家眼馋并不稀奇。
但他们不该算计到殷未头上。
“又是汗又是泥,从我床上滚下来。”殷未踢他一脚,“篓子是你捅出来的,要是之后我家少赚一分钱,你都得千倍万倍地还回来。”
自从搬出别墅老婆变得好凶,但沈茁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不痛不痒的一脚像撞在了心坎上,他赖着不下床甚至在被窝里打了个滚,嘿嘿笑道:“少不了,他们掀不起多大风浪……对了,我妈是真病了,你去看看她好不好?”沈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双手握住殷未右手,“她一看见你,病肯定就好了……我就一个妈了,你去看看她,好不好?”
恳求的语气配合真挚的眼神,“孤儿寡母”四个字瞬间撞进脑海,殷未完全没法拒绝,只能问:“怎么病的?”问准了病情也好选礼物带过去。
沈茁叹了口气,说:“我跟她说我老婆跑了,我估计得去抢婚,可能又要进局子,到时候她得给我带两件衣服。就这,我妈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