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峤总是会在打完网球后洗个澡,来接他时身上有着很轻淡的香气,发间还有些微濡湿的痕迹,霍峤黑发黑眸,拿相机一拍就是一帧很好看的画面。

似乎是从那个炎热炽盛的夏天开始,他和霍峤就总是在互相等待。

等待贯穿了彼此生命中极为重要的十年,褚延扬起唇角走向霍峤,霍峤接过他的行李箱又牵起他的手,两人左手的无名指上有很相像的、一看就是对戒的戒指,在航站楼明亮的灯光下发出熠熠微光。

他们十指紧握,行李箱拖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褚延和霍峤的目的地是——家。

两人开始为婚礼做准备,婚礼日期最后选定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天,五月七日。

褚延和霍峤给相熟的亲朋好友发了请帖。

这几年霍峤的父亲基本不再处理公司事务,身体倒是好了起来。

霍峤通知时他正跟朋友一起前往西北自驾游,听到霍峤说要办婚礼他沉默半晌,最终道,他会在那天赶回去。

褚延在拜访导师陈院士时给也给院士送上了请柬。

陈院士早就知道褚延跟霍峤的事情,他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确实担心过褚延会恋爱脑发作,荒废大好的天赋。

所幸褚延和霍峤都还拎得清,没让陈院士憋出一肚子气。

他收下请帖,问褚延今年就要博士毕业了,有什么打算没有。

褚延笑了笑,告诉陈院士他打算先去医院规培。

“我想先去规培和考执医证,之后再把主治也考下来。”

褚延还是想先去医院的,总不能读了这么多年医,到头来连个主治都当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