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什么,”王梅没好气地继续洗盘子,“你说不是你偷的啊。”

“但有什么办法呢,那么多人都说是你拿的,咱们也只好掏点钱赔给人家了。”她叹了一口气,“不过不是有句话叫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吗,所以延延啊你以后也别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去了就过去了。”

虽然王梅说得轻描淡写,但褚延本能地知道,当时赔的钱应该不会像王梅说的“只是一点”,毕竟是要跟失主和解,以防这件事被写进他的档案,也或许对于别人只是一点钱,但却要花掉王梅整整好几个月的工资。

他微微沉默了一下,而后对王梅说:“妈,我真的没有偷东西。”

“我知道啊。”

王梅看他一眼,“你从小到大都不是会偷别人东西的人。你小时候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关在家里,去工作的时候都带着你。

“那时候你看见雇主家小孩在吃巧克力,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也不会不经过允许就拿。后来人雇主拿给你吃,你还非要看我同意了才肯吃。”

她像是很怀念地说:“你那时候可傻了,吃都只吃一小口,多的就塞进口袋里等我忙完要给我吃,结果拿出来巧克力都化掉了,你还哭了好久。”

“小哭包。”王梅笑了笑。

褚延也笑了笑,这件事他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记得后来王梅一咬牙掏出好几天的工资给他买了一盒巧克力。

他想到什么,问王梅,“那我的手机是那件事之后您给我买的吗?”

“可不是。”王梅撇撇嘴。

“那天被叫去学校我才知道原来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有手机了,我给人家说你不可能会偷东西,对方家长就指着我说你连个手机都没有可不就会偷人手机吗。”

提到这茬王梅气得胸脯都开始起伏,“把我气得啊,可惜当时也没什么钱,就只能给你买个便宜的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