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白冰冷的手轻轻抚在了深白的心口,刺痛传来,手指却没有停下,被无形的力量包裹着,越来越深入血肉。
不,他本不该有血肉。
但林钟远就是办到了。
于此同时,那长剑调转方向,眼睁睁被林钟远反手紧握,刺入了自己的小腹。
“林!钟!远!!”
终于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名为深白的神兽撕扯着嗓子怒吼出声,“住手!!”
可林钟远不会听他的。
哪怕鲜血流淌,哪怕力量不断转移着,哪怕雷声越发近了。
一切都在失控。
“你又要……又要自作主张,离开我吗?你又想一个人去死!!”
被那可怖的力量撕扯着,深白终于无法坚持,被迫从林钟远的神魂身体内被生生剥离,恢复到了独立的、原本的姿态。
可这只是第一步。
和这同步发生的,是神格的流逝,力量的转换。
他能感觉到属于神兽的金乌之血正在一点点从体内离开,又随着林钟远刺入他心口的手指,被眼前的人吸收。
一旦这个过程彻底完成,那么当世的金乌之名就会易主,谁承担了全部的金乌血,谁就是下一个金乌。
这是一种近乎残忍、暴力、蛮横不讲理的易主手段,几乎无人知晓,人们向来是只知天有金乌,不知金乌会如何更替。
林钟远望着他那样愤怒,近乎要发疯的模样,忽然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