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玄强忍住喉间的血腥，安慰道，“我没事……”

“霜霜，我没事……你……别哭……”

有粘稠的血滴落下来，滴在她的脸上，她流出泪来，竟然分不清是泪更多还是血更多。

“你……别……哭啊……”

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身上传来，白霜霜心里痛的好像一颗心早已经枯死掉，像干涸的池塘又干裂开来。

……

楚修远突然抬手，那几个挥舞着钢棒的男人立马停手，退了下去。

白霜霜这才看见身上的人伤的有多重，他的大衣几乎被血染湿了，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

楚修远冷笑：“你以为我会让你们这么轻易死吗？”

“你们几个，把他们带出来。”

“是……”

……

碧落湾附近有一片海域，水很深，连通着汇入c市河流的玉海。

海底下四周有很多暗礁，容易搁浅，所以平常这条海也不作为运输货物和出行的路线。

实在能称得上一句人迹罕至。

楚修远派人将他们扔到船上，很快就发动了船，向海面上驶去。

……

“阿玄……”白霜霜流着泪，心好像破了一个大洞，洇出粘稠腥红的血，像是有只无形的大手捏着她的心脏。

他毫无生气的躺在她怀里一动不动，全身像是被血浸泡过，流了好多血……

谢景玄努力想要睁开眼睛，想要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是却抬不起手……

白霜霜轻轻的抱着身上的人，血几乎要将他身上穿着的大衣染透。无孔不入的风从四周钻进来。